逃学
望着不断交错的地平线,我的思绪忽地捕捉住沿途的灌木丛,回忆像涡流一样将我席卷。
房子和树总是沿途最不被在意的风景,小学每次出游总是要见到一片湖,一片波光粼粼的湖,班上的孩子就会争先往窗外看去,生怕不能观测到那昙花一现——当然这也要归功于第一位让大家那抹光景的老师或同学。
那时,大巴车总是又摇又晃,晃到,那些欢声笑语只剩下被定格的残影;误会与不解也被骄阳考得炙烈,又在回忆里盛下一抹阴凉。
有时候我分不清时间,分不清方向,就像现在,突然乍现的光,穿过鱼鳞云的缝隙,直达我的皮肤。它清亮又斑驳,好像来自过去,是的,它也确实来自过去,8分20秒的间隙——当我触及你,你已不再是你,我却爱上你的温存。
有些流沙,当它想要变得湍急的时候,没有人可以阻滞它于指缝间。灵与感、梦与魇、爱与欲……没人能阻止它们在静默里野蛮生长,也没人能阻止它们在喧嚣里悄然而去。